东北民间恐怖故事合集第117章 祀梦
进九的雪下得没边没沿靠山屯像被老天爷扣在白漆桶里连村口那棵老槐树都只剩光秃秃的枝桠挂着的冰棱子有二尺来长风一吹叮当响像谁在敲破铜盆。
李老汉揣着冻得硬邦邦的烟荷包往家走棉鞋踩在积雪里没到小腿肚每一步都得卯足劲拔雪沫子顺着裤脚往棉裤里钻凉得他腿肚子发抽。
他家在屯子最东头独门独院院角的仓房是老爷子亲手搭的椽子用的是长白山的红松顶子铺了三层油毡按理说严实得很。
可这几天邪乎每到后半夜仓房里就传出动静——不是老鼠啃玉米棒子的窸窣声是皮影戏的唱腔咿咿呀呀的混着雪粒打在仓房铁皮顶的声响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扎耳朵。
李老汉今年六十有三守着这院子猫冬儿子小三子三年前没了烧锅炉时煤场起大火连尸首都没捞着全乎的。
老伴儿当年哭瞎了眼转年也跟着去了如今院里就他一个活人冷锅冷灶的连个说话的伴儿都没有。
仓房是家里的命脉装着过冬的玉米、土豆还有他攒着的几袋黄豆要是出点岔子这个冬天就得饿肚子。
他绕着仓房转了两圈积雪在墙根堆得老高把仓房的木门槛都埋了一半。
仓房的门是老式的挂锁黄铜的锁芯冻得发僵他掏出钥匙捅了半天没捅进去哈了口热气搓了搓锁头还是没动静。
“邪门了。
”李老汉嘀咕着往手心里啐了口唾沫这仓房他每天都检查白天看的时候锁头还好好的怎么到了晚上就打不开了? 唱腔又响起来了是《五峰会》里的调子可唱得走腔走板像是掐着嗓子吼尾音拖得老长带着股子哭腔。
李老汉趴在门缝上往里瞅黑黢黢的啥也看不见只能听见里面的动静越来越清楚除了唱腔还有皮影碰撞的“噼啪”声。
他心里发毛靠山屯这地方偏老辈人就说仓房是聚阴的地方藏着粮也藏着不干净的东西可他活了这么大还是头一回遇见这种事。
第一夜就这么熬过去了李老汉在屋里点着煤油灯坐了一宿耳朵里总响着那咿咿呀呀的唱腔。
天刚蒙蒙亮他再去仓房锁头竟然开了挂在门鼻儿上晃悠。
他推开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霉味。
仓房里的玉米棒子还堆得整整齐齐土豆窖的盖子也盖得严实墙角的黄豆袋子没动过看起来啥都没少。
可他总觉得不对劲仓房的横梁上好像挂着什么东西黑黢黢的像是一块破布。
“肯定是野猫崽子在这儿捣乱。
”李老汉自我安慰着找了根长竹竿把横梁上的东西挑下来是一块脏兮兮的白布像是谁家办丧事用的孝布上面沾着不少泥点子。
他随手把白布扔在墙角没当回事转身去给鸡添食。
可他没看见那块白布落在地上时角落里竟露出一截皮影的木杆在晨光里闪着诡异的光。
第二夜唱腔比前一晚更清楚了还多了锣鼓声“咚咚锵”的像是就在耳边敲。
李老汉揣了把柴刀悄悄摸到仓房门口这次他没去开锁而是绕到仓房后面那里有个小窗户被木板钉着只留了条缝。
他扒着木板往里面看月光从仓房顶上的破洞漏下来正好照在中间的空地上。
空地上挂着那块他扔在墙角的白布白布后面皮影正在诡谲地跳动。
他看见一个穿着蓝布褂子的皮影动作僵硬地往前走像是在煤场里搬东西那身形竟有几分像他儿子小三子。
紧接着火光的影子突然出现在白布上红彤彤的把整个仓房都映得发亮。
蓝布褂子的皮影开始挣扎手脚乱蹬像是被火燎到了。
李老汉的心脏猛地一缩三年前儿子葬身火海的画面突然涌上来他攥着柴刀的手都开始发抖。
就在这时白布后面又多出一个黑影皮影比蓝布褂子的皮影高半个头手里举着个东西像是一根木棍。
黑影皮影慢慢走到蓝布褂子皮影身后猛地把它往前一推正好推到“火光”里。
蓝布褂子的皮影瞬间不动了只有影子在白布上扭曲着像是被烧得蜷缩起来。
李老汉看得浑身发冷腿一软差点坐在雪地上。
他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影皮影在白布上转了个圈像是在得意地笑。
“谁在里面?”李老汉终于憋出一声喊举着柴刀就往仓房门口跑。
可等他撞开仓房的门里面空荡荡的白布还挂在那里地上没有锣鼓也没有皮影只有月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冲到白布后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仓房的墙壁冰凉刺骨。
“是幻觉肯定是我太想小三子了。
”李老汉扶着墙大口喘着气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流把里面的秋衣都浸湿了。
第二天李老汉去了村东头的王寡妇家她男人当年和小三子一起在煤场干活火灾那天他正好请假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
王寡妇正在纳鞋底看见李老汉进来赶紧放下手里的活:“李叔您咋来了?快坐我给您倒碗热水。
”李老汉接过热水双手捧着杯子暖了暖才迟疑地说:“他嫂子你还记得三年前煤场那把火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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