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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335章 她咽下的不是U盘是倒计时

我背贴着冰冷的墙根舌尖死死抵住U盘坚硬的棱角那触感像一块永远不会融化的冰冻结了我的唾液也冻结了我的恐惧。

金属的寒意顺着舌面爬升仿佛有细小的电流在神经末梢炸开每一次吞咽的冲动都被这异物死死扼住。

空气里弥漫着陈年木料与铁锈混合的霉味耳边是自己血液奔流的轰鸣还有远处通风管道中偶尔传来的、像指甲刮擦铁皮般的微响——那声音极轻却让我脊椎一紧像被毒蛇盯上的猎物。

金手指正在我脑中疯狂回放着头目刚刚走过的七步。

每一步的间距都恒定在三十八厘米左脚落地时那零点三秒的微小延迟是他独有的、确认猎物已被困在笼中时的专属节奏。

这是一种猫捉老鼠的仪式感一种享受猎物绝望的病态炫耀。

可这一次他破坏了自己的仪式。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门口停顿、观察、用目光寸寸凌迟这间小小的陈列室。

他径直朝着房间中央走来步伐里没有了试探只剩下不容置疑的逼近。

这个变化像一根钢针扎进我的神经中枢——他知道了。

他不仅知道了这条隐藏在墙体与模型架之间的夹道甚至可能已经掌握了母亲还活着的真相。

他不是来搜寻他是来收网。

我不能带着母亲离开。

任何一丝妄动都会在零点一秒内招致死亡。

我们暴露在头目的枪口之下就像两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蝴蝶。

但不动不代表坐以待毙。

我可以让他以为我正准备带着母亲一起动。

我从口袋里摸出那片早已被汗水浸透的湿巾残片它是我最后的道具。

指尖触到那湿黏的纤维时一股咸涩的汗味钻入鼻腔那是我掌心渗出的紧张。

我小心翼翼地探出手在昏暗的光线下指尖蘸上模型底座上早已凝固的蜡油。

那蜡油是母亲过去为了防止模型受潮特意涂抹的此刻它成了我伪装的墨水——微温而黏稠像凝固的血浆。

我躬下身在紧挨着排风口下方的地板上用这枚沾了蜡油的湿巾轻轻抹出一枚模糊的、只有半个的脚印。

脚印的朝向精准地指向陈列室唯一对外的那扇窗。

这是我在夹道里匍匐爬行时膝盖和脚尖最常留下的痕迹。

金手指立刻调取出头目过去三次对这间密室的搜查路径数据。

数据清晰地显示他是一个极度迷信物理证据的人尤其执着于“逃离方向”上的线索。

这枚新鲜的、带着蜡质光泽的假脚印会像一块磁铁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吸过去。

他会立刻判定我正试图带着母亲从窗户的方向突围而他的第一反应必然是抢先一步封锁那个他眼中的“唯一出口”。

而我们真正的生路在脚下。

那是李聋子上周以检修供暖管道为名悄悄打通的一口排水暗井。

在几十年前的老建筑图纸上它被简单地标注为“废弃”。

但李聋子用探地雷达确认过这条锈迹斑斑的管道并未完全塌陷它蜿蜒向下最终通向医院旧址那早已停用的火化炉地下室。

一个被死亡遗忘的角落恰恰成了我们通往生天的唯一可能。

我的视线越过模型架的缝隙落在顾昭亭身上。

他依旧半蹲在母亲的病床边那张总是带着几分戏谑和不羁的脸上此刻只剩下冰川般的冷静。

他的手指看似随意地搭在生命监测仪的侧面只有我知道他的指腹正有节奏地轻压着一个毫不起眼的凹槽按钮。

屏幕上的心跳曲线依旧平稳地起伏着但每分钟那绿色的波形都会出现一次持续零点六秒的、肉眼难以察觉的细微失真。

这是他和李聋子之间最隐秘的约定“假心跳”信号。

对于外人这只是仪器受到微弱电流干扰的正常现象但对于医院的中央监控系统这种特定频率的失真波形会被判定为设备故障从而在后台触发一个十分钟的“数据豁免期”。

在这十分钟里母亲的生命体征数据将不会被实时上传。

只要头目在检查时愚蠢到不去亲自触碰连接在母亲身上的探头我们就能赢得宝贵的十分钟。

顾昭亭缓缓抬起头目光穿透昏暗与我的视线精准交汇。

他极轻微地点了点头。

那个动作的幅度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我看懂了。

时间到了。

我立刻行动。

我从一个穿着蓝色旗袍的人体模型上飞快地抓下一角袖口的碎片。

那丝绸的触感冰凉而光滑像蛇蜕下的皮滑过指尖时留下一丝微颤。

我将这块小小的布片小心翼翼地塞进那根从墙壁夹层中穿出的、早已废弃的输液管预留孔里。

然后我屏住呼吸轻轻向外一拉。

布条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被墙体夹层以一种诡异的、平缓的速度缓缓吞了进去就像一滴蓝色的血液在被人体重新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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