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103章 你让我端汤进宫我带十万灶火上朝
天光未亮江风裹着湿气扑面而来芦苇丛沙沙作响像是大地在低语。
岸边早已站满了人黑压压一片却无一人喧哗。
他们手中都捧着一束干柴未点燃如持重器静默如誓。
苏晏清立于船头素衣青裙发髻仅用一根玉簪束起不施粉黛却自有一股清冽风骨。
她望着眼前这无声的人海心头微颤。
她知道这一去不再是查一桩案、断一场讼而是要以一介女流之身踏入那金殿玉阶、权谋翻涌的紫宸深处。
而她身后是十万灶火是百里炊烟是江南百姓用一日三餐托起的希望。
陈老爹颤巍巍上前身后两名后生抬着一只粗陶大罐。
罐身无釉土色斑驳却刻着四个大字——“万灶同味”笔力沉厚似由千人共书。
他双膝跪地双手高举:“苏使君此罐中是我江南十万户人家每家取灶心灰一撮合而封之。
火种不同焰色各异可灰烬归一味亦同源。
” 他声音苍老却字字如锤:“您带它进京。
若那殿上人不信您说的是真话不信江南百姓的命也是命——您就打开它让他们闻一闻什么叫民心之火什么叫百姓之怒!” 苏晏清缓缓蹲下与老人平视伸手接过陶罐。
罐体沉重压在掌心也压进心里。
她指尖抚过那粗粝的刻痕仿佛触到了无数个清晨灶膛里跃动的火星听见了无数妇人掀锅盖时那一声轻叹。
“我带它去。
”她声音很轻却稳如磐石“不止让他们闻还要让他们尝。
” 她从袖中取出随身铜勺——那是她自幼用惯的厨具勺柄已磨出温润光泽上刻“清晏”二字是祖父所赠。
她将勺子轻轻放入罐中盖上陶盖用红绳封口。
“若我回不来”她低声道“这勺子就替我守着这火。
它曾搅动百味也该懂得何为人间冷暖。
” 老香婆拄着拐杖上前布衣荆钗却目光如炬。
她打开一只乌木匣子内里整齐排列二十四小包蜡封香料每一包上都贴着节气名:立春、雨水、惊蛰……直至大寒。
“这是我香料世家祖传的‘归宗料’二十四节气味随气转。
”她将匣子递出手微微发抖“江南的味不是死方是活气。
您每日用一包依时而调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蛮荒之地我们的一餐一饭皆有天时地序皆含人间情意。
” 苏晏清双手接过郑重纳入行囊。
就在此时一声稚嫩却激昂的呼喊划破寂静。
“苏使君!等等!” 众人侧目只见那小旗手——平日里负责传递灶令的十岁童子正奋力爬上船板怀中紧紧抱着一盏纸灯笼。
灯面雪白上书两个墨字:“归心”。
烛火在晨风中摇曳却始终不灭。
他站在船头仰头望着苏晏清眼眶通红声音发颤:“我……我会背《灶火约》!您教的我没忘!” 话音落他高声诵起—— “灶起于民火燃于心。
官令可改民心不移。
一餐一饭皆为契约;一锅一灶俱是山河……” 一字一句清亮如钟回荡江面。
岸边百姓渐渐低头有人默默抚摸怀中柴束有人悄然抹去眼角湿意。
苏晏清望着这孩子喉头微哽。
她蹲下身轻轻接过灯笼挂在船头最高处。
烛光微微晃动映在她眼中像一颗不肯坠落的星。
“这灯不照路。
”她轻声说声音却传遍两岸“它照的是人心。
从今往后我在哪灶火就在哪。
火不灭约不毁。
” 船工解缆帆索吱呀作响大船缓缓离岸。
她立于船头未回头也未再言。
陶罐静置脚边香料匣安放身侧灯笼在风中轻晃“归心”二字在晨光中渐渐清晰。
江风拂面带着泥土与稻香还有那尚未点燃的柴火所蕴藏的、沉默而炽热的期待。
她闭了闭眼再睁时眸光如刃直指北方天际。
紫宸殿的屋檐终将照见这来自民间的光。
船行至江心天色渐明晨雾如纱浮荡在江面之上。
苏晏清立于船首素衣被风鼓动如一面不坠的旗。
她掌心仍覆在那粗陶大罐上指节因久握而泛白仿佛稍一松手这十万灶火的重量便会沉入江底再难拾起。
就在此时左岸一点火光跃起。
橘红的焰苗在湿气未散的晨风中挣扎了一下随即稳住像一颗不肯熄灭的星。
紧接着右岸也燃起一簇——又一簇——再一簇。
火光从岸边百姓手中次第亮起如春雷惊蛰唤醒沉睡大地。
刹那间千里江岸仿佛被一条火龙贯穿烈焰腾空映得整条江水通红如血波光粼粼皆成赤浪。
苏晏清呼吸一滞。
她看见每一簇火光后都站着一个沉默的人——农夫、渔妇、织娘、老匠……他们不呼不喊只是静静举着燃烧的柴把如同举起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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