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242章 咸的不是盐是活路
夜雨如注敲打在苏府青瓦上像无数细针扎进人心。
檐下灯笼早已熄灭唯书房一窗透出微光昏黄摇曳仿佛随时会被这浓墨般的黑暗吞没。
苏晏清靠在紫檀椅中脸色苍白如纸唇色发青。
方才在政事堂前焚砂立誓的一幕犹在眼前可身体已濒临崩裂——喉间铁锈味愈发浓重她强忍着未咳出第二口血只将一方素帕紧紧攥在掌心指节泛白。
陈录心跪坐在侧眼眶通红:“你明知‘失味砂’有毒偏要用舌尖去辨!金锅能传味脉可它也把毒引进了你的五脏六腑!” “若我不尝谁来替百姓尝?”苏晏清声音极轻却字字如钉“他们吃的是砂不是盐。
而我……至少还能感觉到苦。
” 她说完缓缓抬起手指尖抚过案上那口残破的金锅。
锅底裂纹蜿蜒如蛛网竟隐隐渗出一丝极淡的咸气混着腐土与金属的腥涩。
这不是普通的矿物杂质——是人为炼制的“灰引粉”专为遮蔽真味、麻痹舌感而生。
她在老灶判宅中掘出此物时便起疑如今与“失味砂”并置蒸馏皿中终于确认:两者同源异形皆出自同一套隐秘制毒流程。
“阿味踪。
”她唤道。
少年立刻上前双目灼亮:“我在。
” “以古法三蒸九滤我要看这毒究竟藏了几层皮。
” 阿味总点头动作利落点燃炭炉架起青铜甑釜。
水汽渐升药香与秽气交织弥漫。
苏晏清闭目凝神任冷汗顺着鬓角滑落。
她知道这一夜不能倒。
一旦闭眼那些未曾喝上咸粥的孩子、因误食毒砂而瘫痪的老者、被官吏逼迫缴纳“盐税”却无盐可炊的家庭……都会沉入无声的黑渊。
与此同时玄镜司地牢深处烛火幽绿。
梁断镬被铁链锁于石柱肩头旧伤崩裂血染黑袍。
他抬眼盯着萧决目光如刀:“你们审我?我烧的是断炊令之灶——白灶公亲授天子默许。
我何罪之有?” 萧决立于阶前玄氅垂地神色不动:“你执行律令却不问律令为何而设。
百姓无盐可炊你焚灶以儆效尤;可你可知他们锅里煮的根本不是盐而是矿渣磨粉?” “胡言!”梁断镬怒吼。
萧决不语只挥手示意。
狱卒端来一碗粗陶饭白米掺杂着灰粒汤水浑浊正是边州贫户日常所食。
“尝一口。
” 梁断镬冷笑抓起勺子猛吞一口—— 瞬间僵住。
舌根麻木口中空荡如嚼尘土非但无咸反而泛起一股令人作呕的涩苦。
他猛地摔碗瓷片四溅:“这……这不是人吃的!我从未让人吃这种东西!” “可你现在做的事”萧决步步逼近声冷如霜“正是让千家万户继续吃这种饭。
你烧灶以为在维序;实则你在帮那些真正毁灶的人铲除最后一点活路。
” 梁断镬瞳孔剧震嘴唇颤抖。
良久他低头嗓音沙哑:“雪镬堂……地下有窖。
二十年前建的从不通风。
” 萧决眸光一闪:“里面有什么?” “盐。
”他苦笑“真正的盐。
堆得比山还高。
” 消息传回苏府时雨势稍歇。
苏晏清已撑着桌沿站起金锅置于左掌右手执笔在绢帛上疾书几行密令。
她转向阿味踪:“带炊火阁精锐随我走一趟雪镬堂。
” “你不能去!”陈录心急拦“你现在的身子——” “正因我快撑不住了才必须亲自去。
”她望着窗外渐明的天际“有些真相必须亲眼看见亲手触到才能定论。
” 一行人悄然出城踏着泥泞奔赴废墟。
雪镬堂早已荒芜多年断壁残垣间杂草丛生。
依梁断镬所述方位掘开地砖一道暗阶赫然显现直通地下二十丈。
当最后一块封石移开扑面而来的是海风般的咸香——纯粹、凛冽、久违的人间至味。
地窖之内数百陶瓮整齐排列每瓮封泥完整上书“古井海盐承平三年储”。
苏晏清走近一瓮拂去尘灰揭开封口取微量盐粒置于金锅边缘。
刹那间味脉贯通。
她闭目心神沉入那一缕咸流之中—— 咸味如脉动顺着看不见的暗渠北行穿州过府流入私市高价摊档;再经“通济行”商队转运边关换取铁器药材回流权门府库…… 睁开眼时她眸光如刃映着油灯跳动的火芯。
“不是缺盐。
”她低声说声音不大却似惊雷滚过众人耳畔“是有人把盐变成了权钱走道。
”苏晏清回到府中时天光已微明檐角滴水声断续如残更。
她扶着门框缓步走入书房指尖尚染着地窖陶瓮的冷尘与海盐的余腥。
金锅被置于案首裂纹间那一缕咸气仍未散尽仿佛还回荡着地下盐窖的呼吸。
她未换衣未饮茶只命人取来七张素绢、朱砂墨锭与特制防潮漆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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