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254章 这火烧的是千年铁规矩
翌日清晨天光未明礼部已连上三本。
奏章字字如刀句句带血。
一本言“典出庶民悖逆纲常”;二本斥“以食干政乱阶之始”;第三本更是直指苏晏清“假托民味蛊惑圣心其心可诛”。
三本联奏声势滔天仿佛那夜万家灯火不是升起于灶台而是燎原于朝堂之上烧得那些高坐玉阶者寝食难安。
焚典之议势在必行。
梁封笔亲自执铁剪立于太庙殿外石阶之下。
他一身玄袍无纹面如冷铁手中那把剪刃泛着幽青光泽据传曾剪断过百卷“越礼之书”每剪一响便有一人罢官去职、身败名裂。
此刻他静立不动却似一把出鞘未发的利剑只待圣旨落下便要将《膳典》正本剪成碎片投入金鼎化为灰烬。
满朝哗然群臣侧目。
有人暗叹苏晏清太过锋芒也有人冷笑她终究是女子不懂权力场中动了祖宗规矩便是动了整个士林的根本。
唯有少数几人如史官陈正录在廊下默默摊开竹简准备记下这一日——不论结局如何都将载入史册。
而苏晏清自归居所后闭门谢客未发一言。
直至黄昏她才悄然入宫求见皇帝于偏殿。
“若此典当焚”她跪地叩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请允臣以鼎烹之——火炼真味香验民心。
” 殿中寂静。
皇帝抚须良久目光深邃如井。
他知道这不是求饶也不是抗辩而是一场赌局:她要用一场仪式把一部食谱变成一道人心的试炼。
“准。
”皇帝终于开口“三日后太庙行‘烹典’之仪。
” 消息传出举城震动。
焚书不稀奇但“烹书”?闻所未闻。
更令人不解的是苏晏清竟未召集党羽未结连盟友甚至连国子监诸生都未召见。
她只是独自回返太庙偏阁在夜半更深之际持一盏孤灯轻叩老鼎判的门扉。
“我要取‘先帝遗灶’中的那半块风化石饼。
”她说。
老鼎判年逾古稀掌焚典仪四十余年向来铁面无情。
可此时望着苏晏清眼中那点不动的光竟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遗灶深藏太庙地室三十年未曾燃火。
传说那是先帝晚年亲设的小灶临终前留下一句:“味非囚乃渡。
”此后无人敢启唯恐触犯忌讳。
苏晏清跪坐灶前亲手拂去尘灰。
她取出金锅注入清水再将那块干枯如土、色如朽木的饼碎轻轻放入水中。
水波微漾。
她闭目低诵《民食卷》首篇——《素心粥记》。
“米不必精水不必甘火不必烈。
唯母执勺时腕上有纹眼中有光心间有念……此谓素心。
” 声落刹那锅底竟泛起一圈极淡涟漪。
老鼎判瞳孔骤缩踉跄后退半步:“不可能!此灶早已死寂三十载未通薪火何来热气?” 可就在他话音落地之时一股极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米香竟从锅中渗出如同初春第一缕融雪的气息轻轻拂过鼻尖。
苏晏清指尖轻抚锅壁唇角微扬:“不是火动是‘文’动。
” 她睁开眼眸光如洗:“先帝说‘味非囚乃渡’渡的从来不是食材本身而是人心深处被遗忘的共鸣。
这饼虽枯但它曾被人捧着走过千里饥荒路曾在一个冬夜暖过三个孩子的手心——它记得。
而文字一旦承载了这样的记忆便不再只是墨迹。
” 老鼎判怔住望着那口静静冒气的锅仿佛看见了某种不该存在于世的东西正在苏醒。
三日后太庙重开。
金鼎高耸烈焰腾空百官列立两侧气氛肃杀如临大刑。
严礼翁执玉笏立于鼎侧声若洪钟:“民食粗鄙烟火浊秽岂可与宗庙牲醴同列?今日若纵此风明日便有庶民欲坐朝堂!礼崩乐坏自此始矣!” 梁封笔上前一步手中伪典投入鼎角。
火舌翻卷纸页瞬息成灰随风飘散。
众人皆以为大局已定。
就在此刻钟鼓齐鸣鸦雀无声。
苏晏清缓步登台素衣如雪金锅横抱胸前稳若山岳。
她将《膳典》正本置于鼎口仰面环视百官声音清越如泉: “诸位大人请闭目。
” 风掠过太庙飞檐吹动她的发丝。
她未展书卷只将双手覆于金锅之上低声启唇—— “请听我诵‘民味’。
”苏晏清开卷诵读声如清泉流石字字清晰不疾不徐却似有某种奇异的韵律悄然渗入太庙大殿每一寸空气之中。
她未用鼓乐助势亦无香烟缭绕唯有那一口金锅静置于鼎口锅底微光轻漾仿佛与她低吟之声共振。
“江南蚕豆粥。
”她启唇声音温柔如晚风拂过水田“三月新豆去皮捣泥米汤慢煨撒一把雪盐点一滴猪油——便是春荒里最暖的一餐。
” 话音落时一缕极淡的清香自金锅中升腾而起虚浮如雾却精准地钻入人群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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