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267章 这火烧的是你们给我的枷
风雪渐歇晨光破云。
万灶台下人山人海。
自京畿至边陲百姓扶老携幼而来百官列队而至竟无一人喧哗。
他们不是来赴宴的——是来见证一个时代终结的方式。
苏晏清立于高台之上素衣如雪未束发冠未佩金印只披一件旧麻氅领口磨得发白。
她手中捧着那口金锅锅身斑驳裂纹纵横却在初阳下泛出温润光泽仿佛承载了千钧重量的并非铜铁而是人心。
皇帝驾临时百官欲跪百姓欲伏却被侍从悄然拦下。
“不必。
”天子抬手目光落在苏晏清身上声音微滞“今日既为‘归心’便由心而行。
” 梁封相紧随其后眉头深锁。
他扫视四周只见百姓与官员混坐一处皇子与乞丐同碗而食连禁军都脱了甲胄在灶前排队取碗。
这景象不合礼制不成体统简直……动摇纲常。
他低声劝道:“陛下此景有失尊卑之序恐启民乱之端。
” 皇帝没有答话只是望着那口被置于万民灶心的金锅眼神渐渐凝重。
他忽然意识到——苏晏清今日不穿紫袍不执玉笏甚至不曾向他行礼。
可此刻她站在那里竟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一位真正的“相公”。
她不需要朝服加身也不靠权柄压人。
她只需一锅清水便能让天下同悲共泣。
小灶童阿守抱着木桶走上高台手微微发抖。
他是三年前从北境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孩子饿到啃雪吞冰是苏晏清用一碗热粥救了他性命。
从此他跟着她走南闯北烧火、淘米、守灶唤她“阿娘”哪怕她从不肯应。
“阿娘……”他怯生生地问手指指向空锅“水……要不要放米?” 全场寂静无数双眼睛盯着那口锅。
苏晏清蹲下身轻轻抚过孩子的头顶指尖掠过他冻红的耳廓像多年前她祖父那样抚过她的发。
“心到了水也是饭。
”她说。
话音落时她伸出舌尖极轻地触了一下锅沿。
那一瞬天地仿佛静了一息。
这不是烹饪是仪式;不是施舍是唤醒。
【群体味联·终式·二阶】——以自身残损之舌为引将十年所历之苦、所见之痛、所忍之屈借食物为媒直抵万人心神。
第一缕蒸汽升起带着极淡的甜香像是春泥化雪又似枯木回青。
人们低头啜粥才发觉碗中并非清水——那水不知何时已染成乳白色入口绵软温润竟如最醇厚的米羹。
可细看之下锅底依旧空无一物。
有人尝到了幼年饥荒时母亲塞进自己嘴里的最后一口糙粮; 有官员忆起当年奉命焚毁灾民名册时火舌卷起纸页上一个个名字的焦味; 一位老御史猛然捂住嘴眼泪夺眶而出——他竟尝到了那个被他删去姓名、最终饿死村中的侄儿临终前咽下的树皮汤…… 啜泣声如细雨般蔓延开来。
一名监察御史突然扑倒在地额头磕在石板上声音嘶哑:“我曾篡改赈粮账目……可这粥里……全是那些人临死前望天的眼神啊!” 梁封相脸色骤变厉声道:“来人!清场!此等妖术惑众速速——” 他话未说完便僵在原地。
因为他看见自己带来的八名禁军亲卫全都捧着粗陶碗跪坐在地泪流满面。
其中一人仰头饮尽最后一滴喃喃道:“娘……原来你当年饿着自己就为了给我熬这一碗……” 没有人动没有人听令。
整个万灶台陷入一种奇异的宁静。
没有言语只有碗勺轻碰的声音像春雨落在屋檐像心跳汇成江河。
皇帝握着银勺的手微微颤抖。
他本想借这场宴会将苏晏清神化为“女相庙”中的圣像永世供奉以信仰锁其魂魄以香火控其威名。
可此刻当他喝下这口“素心粥”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自己五岁那年奶娘偷偷在他米粥里多加的一勺新米——那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觉得米饭甜得像蜜。
可第二天那奶娘就被拖去杖毙罪名是“僭越饲主”。
他的喉头猛地一哽眼底浮起血丝。
原来他早已忘了饥饿是什么滋味也忘了仁慈为何物。
而她用一口空锅把他遗失三十年的人心还了回来。
高台上苏晏清缓缓站起。
风再次吹起她的衣角素白如蝶翼。
她望着脚下这片沸腾又沉默的大地望着那些哭着吃粥的人们望着龙椅上神色复杂、掌心出汗的帝王也望着远处正在打桩立碑的“女相庙”工地。
她笑了。
很轻很远像雪落在湖心。
然后她转身伸手入怀。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她要说什么? 要留下什么遗训? 还是要当众接过那象征无上荣光的宰相金印? 可她的手却只是缓缓探入袖中——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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