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344章 灶没封火在走
苏晏清睁开眼时晨光正斜斜地切过窗棂落在她苍白的手背上。
窗外的巷子安静下来了可那股熟悉的烟火气依旧在流动——柴火噼啪、锅盖轻跳、水汽氤氲一声声细微的声响像脉搏般规律地敲打着她的意识。
她动了动指尖试图唤起一丝味觉。
没有。
舌尖仍是空荡的如同被雪埋了三冬的井口连盐与糖都分不清。
可她并不惊慌。
方才那一瞬的心间温润还在像灶底未熄的余烬微弱却执拗地跳动着。
不是药效也不是幻觉而是某种更深沉的东西在她体内缓缓复苏——是感知是共鸣是千家万户灶火同燃时汇成的回响。
门轴轻响萧决走了进来。
他一身玄衣未换眉宇间带着彻夜未眠的冷峻手中端着一碗白粥米粒熬得极细汤面浮着一层薄油光热气袅袅升起。
“喝一点。
”他的声音低而稳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苏晏清望着他轻轻摇头:“我不饿。
” 顿了顿她目光忽然投向地面像是穿透了青石板直抵幽冥深处。
“但我听见了……七十二城的锅都在等一口‘对的火’。
” 萧决脚步一顿。
他知道她在说什么。
那夜《炊政令》颁布后万家灶膛自明金纹涟漪泛起那是民心所向、食道共鸣的奇景。
可也从那时起地底隐隐有异动——井水忽冷忽热老灶无故自燃甚至有村妇梦见铁锅开口说话。
这不是祥瑞。
是有人在借势。
“梁烬没死。
”苏晏清低语嗓音虚弱却锋利如刃“他在等人心动摇。
等一个愿把心交给灶的人。
”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不似寻常百姓也不带官差威仪更像是落叶贴着地面滑行而来。
木门推开一条缝陈守灰走了进来。
他还是那副模样:粗布短褐肩背微驼怀里紧紧抱着一只乌木匣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是那些年唯一不肯烧掉秘典的老厨也是唯一坚持收集“味心玉简”残片的疯子。
此刻他将匣子放在桌上掀开盖子。
里面是数十片碎玉色泽灰暗边缘焦灼如被火燎过每一片上都刻着扭曲古篆字不成句意不通篇。
“又有人开始做梦了。
”陈守灰声音沙哑像砂砾磨过铁锅底“江南三城已立起七座‘黑镬暗祠’。
夜里焚香以童血祭灶求‘万灶同味’。
” 他取出一片最大的残玉置于掌心双手合拢又缓缓张开—— 刹那间光影浮现。
空中浮现出一座破庙般的祠堂墙上画着一口巨锅锅腹中翻滚的不是米粮而是无数挣扎的人形。
香炉高耸烟雾凝聚成蝶盘旋飞舞。
一群孩童跪在前手臂划破鲜血滴入灶眼口中齐诵:“永不饥永不寒万灶归一黑镬为天。
” 画面再转——一只灰蝶自地底飞出掠过村庄田野所到之处百姓竟纷纷跪倒叩首称颂:“引火使临赐我饱足!” 苏晏清瞳孔骤缩。
“它不是来传火的……”她喃喃道“是来挑火的。
” 真正的火种不该点燃崇拜而是唤醒自主之力。
可这只蝶却在煽动依赖在培育信仰——用饥饿的记忆换取盲从的灵魂。
这不是复兴是奴役。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骚动。
紧接着灰蝶使被两名玄镜司旧部带了进来。
这孩子不过十岁瘦小得像根竹竿衣衫褴褛可眼神清澈得惊人。
他不惧不哭反而好奇地看着屋内的每一个人尤其盯着苏晏清手中的碎玉。
最诡异的是——当他走近时一只灰蝶竟从地缝中钻出振翅飞向他。
众人屏息。
只见那蝶扑向他的手掌他伸手一抓竟徒手接住了它。
没有灼伤没有异变就像接住一片飘落的叶。
“姐姐”他仰头看着苏晏清声音稚嫩却认真“你说灶要自己熟可为什么我梦见一口大锅?它说只要我把心给它就永远不会饿……” 苏晏清心头猛地一震。
梦种未灭。
它进化了。
不再是强行植入、操控心智的毒芽而是化作了“愿种”——以承诺诱人自愿献祭。
不再强迫你信而是让你相信;不再灌输恐惧而是喂养希望。
这才是最可怕的蛊。
她缓缓俯身指尖轻抚孩子的额头。
闭眼凝神。
一道无形之线顺着指尖探入他的识海——这是她最后的本事“共感溯味”以食念通人心借记忆追本源。
眼前景象骤变。
她看见一片漆黑的梦境中央悬着一口巨大的铁锅锅下无柴却烈焰熊熊。
锅边站着无数人影伸着手哭喊着“饿”。
而在锅旁立着一个身影——身形模糊面容慈和披着旧式御膳监的袍服正温柔地抚摸着孩子们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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