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安史之乱我给杜甫当保镖第86章 血泥龙旗
血泥糊成的龙旗在暴雨中垂死挣扎。
马蹄踏碎童尸的闷响是乱世最真实的鼓点。
‘隐龙’?他藏在断墙后臂骨正被琉璃寸寸吞噬。
三百条命在刀下颤抖他的沉默比箭矢更冷。
王癞子最后的诘问无声钉穿雨幕:“你算哪门子龙?” 逃亡路上破碎的陶俑如山崩埋葬最后的生路。
琉璃裂痕深处熔金灼血——系统警告:96%濒临湮灭。
雨还在下。
砸在草棚顶上不是水声是冰坨子坠地的闷响震得残存的茅草簌簌发抖。
霉味、牲畜的膻臊气还有我和老杜身上那层挥之不去的血腥铁锈味凝成一股粘稠的绝望死死糊在口鼻上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砂砾。
老杜蜷在角落那堆脏污的干草里像一尊被风雨剥蚀了千年的泥胎。
灰败枯槁。
方才那场撕裂雨幕的惊惧嘶嚎抽干了他最后一点活气只剩下一具空壳任由冰冷的雨水混着额角的血丝滑过脸颊。
他空洞的眼睛望着棚顶那个漏雨的窟窿望着那片铅灰色、无边无际压下来的天光里面什么都没有。
深潭枯井连绝望都沉了底。
我右臂搭在屈起的膝盖上那口该死的琉璃棺材沉甸甸坠着。
灰白表面蛛网状的裂痕自肘下寸许狰狞爬升边缘呈现出一种不祥的半透明状内里是比死更空洞的暗。
三星堆的青铜纹路蛰伏在裂痕两侧如同冷却的暗金矿脉每一次心跳都牵动它们发出沉闷的灼痛仿佛有滚烫的铜汁在骨头缝里反复熬煮。
每一次微小的挪动裂痕边缘都传来细微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像濒死的虫豸在啃噬自己的甲壳。
视网膜边缘猩红的系统界面固执地盘踞着字字如针: 物理法则侵蚀风险:89 静置?在这风雨飘摇的草棚里?在骊山深处那片贪婪鬼眼的注视下?笑话。
怀里的霓裳玉板紧贴着心口那股源自骊山方向、穿透层层雨幕的刺骨寒意并未因这方寸遮蔽有丝毫减弱反而与臂上裂痕处的灼烫形成了更尖锐的拉锯。
冰与火的绞索勒得我呼吸都带着血沫的腥甜。
棚外除了铺天盖地的雨声隐隐传来另一种声音。
沉闷带着令人心悸的规律自西南方向滚来穿透雨幕撞在耳膜上。
咚——咚——咚—— 不是安禄山叛军催命的鼓角。
比那更沉雄更蛮横带着一种大地深处涌动的、洪荒巨兽般的脉动。
华清宫深处那龙形尸阵的心跳?还是骊山那头蛰伏的巨兽在雨中睁开了眼? 我猛地甩头试图驱散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和幻听。
目光落在老杜身上他眼睑下的眼球在急速地、不安地颤动喉咙深处又滚过一阵含混的、电流不稳似的杂音带着金属刮擦的嘶哑尾声。
“弦……”他干裂的嘴唇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破碎的气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万念俱灰的锈蚀感“……嗡……刮……” 心口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了一把。
我喉咙发紧想说什么想告诉他那都是幻觉那弦断了魂还在。
可这些话在张野狐剐刑台上那刮骨声混合着电吉他失真啸叫的魔音幻影前在眼前这具被信仰崩塌彻底掏空的躯壳前苍白得如同泡影。
霓裳羽衣的仙乐成了索命的序曲成了凌迟的节拍器成了他眼中艺术等同于残酷暴行的最终证明。
美在他此刻的精神废墟里恐怕已与那刑架上滴落的鲜血、监刑官凑近白骨“听音”的狞笑画上了等号。
那该死的鼓声!那源自骊山深处的脉动!它像一根无形的楔子狠狠凿进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咚——咚——咚—— 每一次撞击都带着一种令人齿冷的蛮横力量穿透雨幕穿透草棚腐朽的梁柱震得我右臂琉璃深处的裂痕都隐隐发麻。
三星堆的暗金纹路似乎被这频率刺激微微搏动起来带来更深沉的胀痛。
不能再待下去了。
骊山的鬼眼在看着这草棚挡不住风更挡不住爪牙。
得走。
趁老杜现在陷入一种麻木的沉寂。
我咬着牙顶着右臂钻心的剧痛和那沉甸甸的枷锁挣扎着撑起身。
左腿发力每一步都像拖着万吨的火山深一脚浅一脚挪到老杜身边。
伸出还能活动的左手带着雨水浸泡后的冰冷和掌心未愈伤口的粗粝感轻轻搭在他冰凉僵硬的肩膀上。
没有反应。
只有那空洞的瞳孔倒映着棚顶漏下的惨白天光。
“老杜”我声音嘶哑像砂纸磨过生铁“雨小了点儿。
得走。
” 他毫无反应身体保持着那种防御性的佝偻仿佛魂魄已经飘远只留下这具躯壳在承受无边无际的冰冷和绝望。
我用力捏了捏他的肩。
骨头硌着手心瘦得只剩下一把。
“听见没?走!” 眼睑下急速颤动的眼球停滞了一瞬。
极其缓慢地那双空洞的眼珠转动了一下视线艰难地聚焦在我满是雨水和泥污的脸上。
茫然。
深不见底的恐惧。
还有一丝……孩童般的、被彻底遗弃的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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