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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原来我才是白月光第86章 青衣篇无声的争夺

夜风轻拂草叶沙沙作响最后一只土坡鼠的尾巴尖消失在洞穴深处只留下几根绒毛在月光下打着旋儿。

青衣仰面躺下发梢垂落草间与夜露悄然相融。

草原的夜风裹挟着泥土与青草的清香银河自天际倾泻而下与地平线上起伏的草浪连成一片。

萤火虫从草丛深处浮起如同被星子抖落的碎光在低空织成流动的灯河?。

偶尔有流星划过拖曳的尾焰像谁随手抛出的灵果转瞬便隐入群山之后。

远处传来三只土坡鼠在洞中争夺果核的窸窣声夹杂着吱吱的抗议。

萤火虫提着灯笼掠过她指尖误将她的袖口当成另一片星空。

它们并非无序飞舞而是随着夜风聚散时而如螺旋升腾的星云时而似泼洒的碎钻。

偶有几只停驻在草尖尾灯明灭间照亮了露珠里倒映的整条银河?。

青衣翻了个身发间的青丝与草叶纠缠。

她伸手截住一只萤火虫光点从指缝露出。

谢锦浔躺得像一柄归鞘的剑。

紫衣铺展时惊飞三只萤火虫。

他后脑枕着剑鞘锋刃却刻意偏开青衣的衣袖三寸像某种未宣之于口的克制。

裴砚清是拎着酒葫芦倒下的。

红衣沾着果渍在草地上摊开如半幅写废的符纸。

谢锦浔的剑穗压住了青衣一缕发尾他却假装没看见。

夜风裹着酒香三人躺在草地上一壶酒在月光下流转。

? 谢锦浔?仰面朝天先接过酒壶指节抵着冰凉的壶身酒液入喉时他微微眯起眼。

这酒太烈。

他递给裴砚清。

裴砚清?侧卧着手肘支地酒壶在他指尖晃荡。

他喝得漫不经心酒液从唇角溢出顺着下颌滑落洇湿了衣襟。

他笑说这酒不够烈可当青衣接过酒壶时他的目光却追着她的指尖直到她饮尽喉间轻轻一动。

酒壶在青衣掌心转了一圈。

她饮得最慢唇瓣沾了酒液在月光下泛着浅浅的水光。

酒入喉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像是叹息又像是笑。

夜风拂过她的发梢扫过谢锦浔的剑鞘又掠过裴砚清的酒葫芦最后落在草地上。

谢锦浔他偏头看向青衣的侧脸任由夜风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

裴砚清的酒葫芦滚到谢锦浔手边葫芦口还残留着一点未干的酒渍像是一个未完成的吻。

他眯着眼笑说这酒比雪山喝的还要更烈三分。

可烈在哪儿?是谢锦浔残留的剑气还是青衣若有若无的木息。

他听到酒壶里面所剩无几的酒液撞出空荡回响像在笑谁的心跳太吵。

谢锦浔醉了。

? 剑修本不该醉的。

谢锦浔向来克己酒不过三杯剑不离身侧连衣襟的褶皱都要抚平才肯落座。

可今夜他仰躺在草地上束发的绸带不知何时松了黑发散在草叶间像一泓泼墨的夜。

裴砚清支着下巴看他忽然笑了。

? “谢锦浔你这般模样若叫你那群小辈瞧见——” 话未说完谢锦浔忽然抬手一把攥住他的手腕。

“吵。

”谢锦浔皱眉嗓音沙哑。

他醉得厉害连剑气都敛不住。

青衣起身去捡滚落的酒壶。

? 她的发梢扫过谢锦浔的鼻尖带着药香和夜露的凉意。

谢锦浔忽然松开裴砚清转而抓住她的衣袖。

“别走。

”他声音很轻像草浪上将熄的萤火。

?紧接着青衣的手腕被谢锦浔扣住。

?裴砚清的脸黑了他含笑的眼睛倏地冷下来。

醉了的剑修力道失控指腹压着她腕间脉搏温度灼人。

青衣垂眸看他却见谢锦浔半阖着眼睫毛投下的阴影里藏着一丝她从未见过的脆弱。

?“谢锦浔。

”? 裴砚清的声音轻得发飘尾音却带着锋利。

他俯身手搭上谢锦浔的手背缓缓施力。

谢锦浔的剑气本能地震开裴砚清却在触及青衣指尖骤然收敛。

裴砚清甩开谢锦浔的手。

剑修醉得迷糊被他一脚踹得翻了个身竟也没醒只是无意识地蜷了蜷手指仿佛还在虚握着谁的腕骨。

裴砚清堂而皇之地躺在了谢锦浔的位置上。

? 草叶还残留着剑修的体温他枕着手臂侧头去看青衣。

月光淌过她的眉睫她比明月还耀眼。

“砚清。

”?青衣轻声开口“锦浔醉了你还踹他过分了。

” 他笑了一声忽然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姐姐你听到了吗。

” 那里确实跳得厉害震得掌心肌肤发烫。

谢锦浔在梦中皱眉剑气自发缠上青衣的衣角像一场无意识的挽留。

裴砚清的手指收紧了。

? 青衣的掌心贴着他的心口衣服之下是剧烈到近乎失控的心跳。

他仰头看她月光落进他眼底映出一片晦暗难明的情绪。

青衣的指尖微微蜷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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