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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我成了白小纯第36章 杂役之死血溪宗的渗透

我带着满腹疑虑转身来时的路在月光下泛着冷白的光。

脚下的碎石多是青灰色的页岩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磨牙。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口的玉佩那温润的触感依旧像揣着一块暖玉但内里那股熟悉的灵力波动却滞涩得厉害仿佛被一层浸了水的棉絮紧紧裹住怎么也透不出气来。

更让我心惊的是玉佩表面的云纹似乎变了模样指尖划过那些沟壑时竟感到几分硌手的粗糙像是一夜之间蒙了层砂。

绕过墨竹林时竹叶上的夜露被风摇落打在颈间凉丝丝的。

月光透过叶隙筛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碎银我踩着那些光影往主道走脚步放得极缓衣袖下的手却悄悄攥紧了。

大殿方向传来隐约的人声那是庆功宴还未散场可我每走一步都觉得脚下像坠了铅周遭的热闹反而衬得这夜色愈发诡异——那名杂役死时圆睁的双眼此刻仿佛就嵌在暗处的竹节上直勾勾地盯着我。

穿过长廊时月光在朱红的廊柱上流淌像泼了层融化的白银。

我贴着廊柱根走尽量避开那些光亮耳尖却捕捉着广场上的喧闹:猜拳声、笑骂声、酒杯碰撞的脆响还有谁在高声唱着灵溪宗的老歌。

可这些声音一到耳畔就变了味像是隔着一层水听模糊又失真。

胸口的玉佩渐渐凉了下去却不是彻底的冰冷而是带着一种微弱的震颤像垂死之人最后的脉搏。

我忽然想起那名杂役脖颈上的血字暗红色的边缘带着诡异的毛刺竟和此刻玉佩的震颤频率隐隐相合。

偏僻的小径两旁长满了酸枣丛枝桠勾住我的衣袍拉出几道细碎的口子。

穿过灌木丛时叶片上的倒刺刮得手背生疼腥甜的草木气涌进鼻腔混合着泥土的湿腥。

直到那片荒废的墓地出现在眼前连虫鸣都消失了——这里的石碑大多断成了几截青灰色的石面上爬满了深绿色的老藤藤蔓上的吸盘紧紧扒着石头像无数只枯瘦的手指。

空气中飘着一股腐叶和湿土混合的气息还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类似陈年骨殖的腥味。

我蹲下身时膝盖撞上一块松动的石片发出“咚”的闷响。

拨开枯叶的瞬间一片苍白的布料露了出来——又是一名杂役他的灰色衣袍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色的瘀痕。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瞳孔缩成了一个黑点嘴巴张得能塞进一颗拳头仿佛临死前看到了什么骇人的东西。

脖颈上的血字和之前那名杂役一模一样暗红色的笔画微微凸起摸上去竟有些发烫像是刚刺上去不久。

指尖探向他胸口时摸到的是一片僵硬的冰凉连最后一点余温都散了。

可伤口处太奇怪了——没有预想中的血污只有一片干涸的暗褐色像被人用烙铁烫过边缘还残留着几道扭曲的纹路细看去竟像是某种符咒的边角。

我取出玉符贴上那符纸刚接触到他的皮肤就泛起一层淡淡的青光可还没等我看清纹路青光“噗”地一声灭了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灭的烛火。

我猛地抽回手玉符的边缘已经焦黑带着一股烧毛发的焦味。

指腹蹭过那焦黑的地方竟有些黏手——这不是普通的术法而是能吞噬灵力的邪术比自爆要阴毒得多。

墓地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的撞得耳膜发疼。

风卷着枯叶滚过石碑发出“沙沙”的响像有人在背后踮着脚走路。

我低头看向那具尸体发现他的手指蜷曲着指缝里露出一点黄纸的边角。

我用指甲一点点把他的手指撬开那张残破的符纸才露了出来——纸张薄脆得像枯叶边缘被虫蛀得坑坑洼洼上面的墨迹却黑得发亮“幽冥”两个字带着股说不出的寒意笔画收尾处都拖着一道钩子似的长尾像是要钻进人的眼睛里。

幽冥渊的封印……我后背突然冒起一层冷汗。

净化封印时我明明感受到那股幽冥之力已经溃散可血溪宗的人怎么会选在这个时候动手?难道他们早就布好了局就等着我耗尽灵力的这一刻? 背后的汗毛突然炸了起来像是有冰锥从后颈刺进来。

我猛地转身只见墓地的阴影里飘出几道黑影黑袍在风里绷得笔直下摆扫过地面的枯叶发出“哗啦”的声响。

最前面的黑袍人站定了兜帽下露出一截苍白的下巴嘴角咧开的弧度像把淬了毒的刀。

“白小纯你果然来了。

”他的声音像是从生锈的铁管里挤出来的又冷又涩还带着点玩味的笑意。

我后背贴紧了身后的断碑冰凉的石面透过衣袍渗进来让我打了个寒颤。

袖中的手飞快地把那张“幽冥”符纸藏进内袋指尖却摸到了一片潮湿——不知何时手心已经全是冷汗。

《灵溪诀》在丹田内缓缓运转可平时温顺的灵力此刻却像凝固的猪油怎么也调动不起来。

胸口的玉佩彻底凉了下去像块普通的石头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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