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午未闻钟第二章 牢狱之灾
但是此时已经没有时间了解更多细节了眼看宵禁时分李闻溪再执意不走这帮衙役手里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她匆忙收拾了薛丛理留下的东西上气不接下气地飞奔赶在鼓声响起时回到了家。
这一夜两个孩子翻来覆去无法入眠有种惶惶不可终日之感那是颠沛流离时留下的后遗症家中无亲长日子可太难了。
雄鸡破晓时分两人才勉强眯了一会儿等到晨钟响起李闻溪强迫自己起来用冷水洗了把脸顺手抹均灶灰她一张脸生得太好哪怕做男装打扮也很惹眼灶灰勉强能遮掩几分艳色。
等到换上一身补丁少些的粗麻衣她狠了狠心将家里三十个铜板的积蓄全拿出来。
从巷子口花一文钱买了两个杂面馒头留下一个给薛衔她锁上院门快步向山阳县衙走去。
山阳县是淮安府的附郭一般的小案子自是不会惊动府衙。
到了衙门口李闻溪先挤出三分笑长揖一礼一口一个官爷叫着扣扣搜搜塞过去五文钱好话不要钱似地求个不停这才得以进了县衙大门。
到了大牢门口再如法炮制两名狱卒各塞十文钱终于见到了正主。
薛丛理除了略显颓丧下巴挂了一圈青茬身上没有被拷打过的痕迹还好还好不幸中的万幸来之前真的担心薛丛理被屈打成招。
前世薛从理躺在血泊中的样子与此时他鲜活的身形重叠让李闻溪的眼眶微微泛红她吸吸鼻子努力不流露出异样。
“您怎么来了?”一声舅父还没叫出口薛丛理先抬头看到了她吓得立刻从草垫上跳起来:“这地方岂是您能来的快回去快回去!” “您来得我为何来不得?”李闻溪压低声音还真伪装出几分少年变声期的沙哑:“我是您的外甥。
”她连忙使眼色! 这牢里还关着七八个犯人呢隔墙有耳!对着个小辈用敬称如何使得? “舅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怎么能摊上命案官司呢?”天天在大街上安安静静写几个字都能杀人? “还不是这狗东西害的!”薛丛理朝着对面的一间牢房关着的中年男子吹胡子瞪眼。
能让一个文人爆粗口显见得气得狠了。
对面的中年男子淡淡捋了捋胡子一言不发地背过身去看都不看薛丛理一眼。
薛丛理气得跳脚:“他一个游医学艺不精开的药有毒害死了人关我什么事?” “我不过就是替人写了份药方子当时他也在旁边看着我亲耳听见他说砒霜半钱一字不落写上去现在病人被毒死了他翻脸不认非说是我写错方子害死人!” “合着写张方子挣你铜板两个还得拿条命去赔?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可笑我清清白白了一辈子从未曾为非作歹临了临了要背着杀人犯的名头!”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薛丛理现在一头碰死的念头都有要不是实在放不下家中的两个孩子昨天晚上他就一死以证清白了。
“舅舅先吃点东西吧。
”李闻溪赶紧将馒头递进去:“县尉大人可曾过堂?” “还不曾。
”薛丛理也是饿得狠了三两口将馒头吃完这大牢里的朝食就一碗能照人的黍米粥还带着股霉味吃下去只会让人更饿。
昨日事发突然临近收摊之际薛丛理已经准备归家了突然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差役拘来县衙嘴里嚷嚷着说他杀人。
直到见到对面关着的游医听狱卒的议论他才知道出了什么事忙不迭地开始喊冤但这县衙大牢进来容易想出去可就难了! “里面探监的时间到了出来!” “快走快走莫再来了如果......替我照看点衔儿。
”薛丛理扒着牢门眼神有些绝望。
李闻溪没有着急走远而是蹲在县衙大门不远处想看看今天薛丛理会不会被过堂。
听说山阳县新上任的县尉林大人是个勤勉的自他来后这半年淮安城内治安好转打架斗殴、贼偷儿之类都少了不少。
果然等到巳时一刻惊堂木拍响两班衙役列队薛从理与游医被带上堂来另一边跪着对年逾三旬的男女应该是苦主夫妻只不知死的人是谁。
李闻溪迅速占据前排位置很快从周围聚过来的人群嘴里拼凑出了案件的大体情况: 淮安城西北角的七八条民巷都是原住民的聚集地陈汉夫妻祖上三代都是本地人在外人眼里老实本分奉养老母至纯至孝。
陈汉是家中幺子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姐姐嫁到了清河县离得远些鲜少归宁。
兄弟三人陆续成年后赶上战乱生计无着。
大哥从军搏一条生路去了二哥带着二嫂自卖自身入了大户人家做奴仆好歹有口饭吃。
大哥一去不返至今已六年有余音讯全无所有人都觉得他肯定死了。
二哥一家前年犯错全家都被发卖后来也断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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