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我之外全师门都是虐文主角第307章 番外5奚无咎
奚家深宅庭院九重。
雕梁画栋掩不住骨子里的阴冷腐朽仆役往来皆低眉垂首脚步无声唯恐惊扰了主家的清静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唯恐引来主家阴晴不定的怒火。
在这片看似富丽堂皇的牢笼深处最偏僻潮湿的角落一间终年弥漫着淡淡霉味和药味的柴房旁住着奚家的“污点”一个连名字都带着诅咒意味的私生子——奚烬。
“烬”余烬灰烬。
这是他那位高高在上的父亲在得知他母亲难产而亡后只瞥了一眼襁褓中气息微弱的婴孩便随意丢下的字眼。
仿佛他存在的意义就是那场不该发生的风月情事燃尽后留下的、亟待清扫的残渣。
奚烬不记得母亲的样子。
自有记忆起便是仆役轻蔑的冷眼主母刻毒的咒骂以及那些冠着“奚”姓的所谓兄弟姐妹们花样百出的欺凌。
他们叫他“野种”、“灰耗子”将他当作练拳脚的沙包或是取乐消遣的玩物他的饭食常被克扣冬日里只有单薄的旧衣身上永远带着新旧交替的伤痕。
他像一株生长在石缝里的野草沉默隐忍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阴冷与倔强。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如同无星无月的永夜过早地沉淀了看透世情的漠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淬了毒的恨意。
奚烬学会了在最毒的打骂下不吭一声学会了在饿得前胸贴后背时去厨房偷些冰冷的残羹剩饭也学会了在夜深人静时对着月光下自己扭曲的倒影一遍遍咀嚼着那些刻骨的羞辱将它们磨成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养料也磨成深埋心底、终将燎原的恨火。
* 十二岁那年奚烬被当作奚家最不受待见的“添头”带去了百年一度的御神大会。
那是一场汇聚天下英才、争夺神剑认主的盛事流光溢彩仙气缭绕奚烬缩在奚家最边缘的角落像一粒不起眼的尘埃与周遭的喧嚣繁华格格不入。
大会间隙他被奚家几个嫡系子弟堵在僻静的回廊。
为首的奚家大少爷奚阳正因在试剑台上表现不佳而满腹怨气此刻全发泄在奚烬身上拳脚如同雨点般落下夹杂着恶毒的谩骂。
“野种!晦气东西!都是因为你站在旁边才害得我发挥失常!” “看你那副阴沟老鼠的样子!也配姓奚?” “打死他!给大哥出气!” 奚烬蜷缩在地护住头脸一声不吭只是那双深黑的眼眸深处翻涌着比寒潭更冷的戾气。
他习惯了也麻木了只等着这场发泄结束。
“住手!” 一个清冽如碎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骤然响起。
拳脚骤停奚烬透过护着头的臂弯缝隙看见一抹紫色的裙裾闯入视线。
他微微抬头。
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女站在不远处。
她身姿挺拔如新竹穿着紫藤花色素面罗裙乌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清澈如寒潭的眼眸。
此刻那双眼眸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怒意正直视着奚阳等人。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奚家的教养就是如此?”少女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回廊带着一种天然的威压。
奚阳脸色涨红梗着脖子:“乌竹眠!这是我们奚家的家事轮不到你青荇山的人管!” 原来她叫乌竹眠奚烬在心中默念。
“家事?”乌竹眠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我只看到恃强凌弱。
再动手别怪我不客气。
” 她甚至没有拔剑只是并指如剑指尖一缕凝练的剑气吞吐不定寒意瞬间弥漫开来。
奚阳等人被那剑气所慑色厉内荏地撂下几句狠话悻悻离去。
乌竹眠走到奚烬面前蹲下身清澈的目光落在他青紫交加的脸上和破损的衣衫上眉头微蹙:“你没事吧?” 奚烬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那双眼睛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他挣扎着想起身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按住了肩膀。
那手上带着薄茧是常年握剑留下的印记。
“别动。
”乌竹眠的声音放缓了些从随身的小袋里拿出一个青玉小瓶:“金疮药自己处理一下。
” 她把瓶子塞进奚烬冰冷僵硬的手里没有多余的怜悯也没有好奇的探询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做完这一切乌竹眠便起身离开了紫色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只留下一缕淡淡的、如同初雪寒梅般的清冽气息。
奚烬紧紧攥着那个还带着她掌心余温的青玉瓶指节泛白他抬起头望向她消失的方向深黑的眸子里第一次映入了除却冰冷与恨意之外的东西——一道刺破永夜的光。
几天后御神大会试剑台上。
乌竹眠一袭紫衣身姿翩然面对传说中的霜策神剑。
她没有世家子弟的傲慢没有大派传人的骄矜只有一种近乎剔透的专注与沉静。
当霜策神剑清越的嗡鸣响彻云霄冰蓝神光温柔缠绕上她指尖时全场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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