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让大明屹立山巅第316章 漕粮折色

天启二十八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早运河两岸的柳树才刚抽出嫩芽一场关乎帝国命脉的激烈博弈已在南京户部衙门和议会经济委员会之间骤然爆发。

争论的焦点是沿袭了二百余年的“漕运”制度。

往年此时数十万石粮税正由漕丁押运自江南经大运河艰难北运沿途损耗、官吏盘剥、河道淤塞使得“漕粮”入京成本高昂效率低下。

如今随着南北直道一期贯通以及“大明航运公司”旗下新式硬帆漕船的广泛应用海运与陆运的成本和时效优势已初步显现。

户部侍郎、革新派干将周奎（注：此为虚构人物借用明末同名国丈姓氏身份不同）在议会提出《漕粮折色疏》核心主张便是：将部分漕粮实物税改为折征银两即“折色”。

用征收的银两直接在北方产粮区或通过海路购粮补充京仓。

此举可大幅减少运输损耗和中间环节的贪腐充实国库并将节省下来的运力用于直道商货运输。

“此乃利国利民之举！”周奎在议会慷慨陈词“据臣核算若将江南三成漕粮折色每年可节省运费、折耗银逾五十万两！且可缓解运河拥堵使南北商货其流于国于商于民三赢之局！” 此议一出首先炸开锅的并非朝堂而是依附于旧漕运体系的庞大利益集团。

数日之内数以百计的漕运相关官吏、运河沿岸依靠漕运为生的仓场管事、车户、船户代表乃至部分卫所军官纷纷通过各种渠道向南京各部院、乃至皇宫递送诉状、呈文。

他们痛陈折色之害： “漕粮乃天庾正供实物征运乃祖制岂可轻改？折色必致粮价波动危及京畿稳定！” “若行折色沿河数十万漕丁、纤夫、商户顿失生计必生民变！” “海运风险难测岂如运河稳妥？此议实乃动摇国本！” 这些声音迅速在保守派官员中找到了知音。

都察院右都御史李守俊（虚构人物代表守旧清流）联合多位言官上奏弹劾周奎“妄改祖制罔顾民瘼其心可诛”更将问题拔高：“漕运关乎社稷安危运河乃朝廷血脉！今日改漕粮明日是否要改盐法？后日是否连这大明江山都要改了颜色？！” 朝会之上争论异常激烈。

支持折色者拿着周奎核算的数据强调效率与国库收益；反对者则高擎“祖制”与“安民”大旗斥责对方“与民争利”、“不恤民生”。

天启帝高踞御座面无表情地听着双方的辩论。

他心中明了这看似是运输方式的争论实则是新旧经济模式、以及背后利益集团的又一次正面碰撞。

他并未立刻表态而是再次将问题抛给了议会：“漕运事关重大着议会详加审议汇集各方舆情务求稳妥再行奏报。

” 皇帝的模糊态度使得博弈的主战场再次转移到议会。

然而这一次旧势力的反扑更为猛烈和直接。

议会经济委员会的议事厅外连续多日被数百名漕运相关人员围堵。

他们虽不敢冲击衙门但终日喧哗高举“乞活命”、“反折色”的牌子使得议员们出入皆需卫兵护卫议事备受干扰。

更有甚者某些背景深厚的运河仓场大使暗中资助南京城内的说书人、戏班子编演段子将“折色”描绘成引来“南蛮商贾”、夺走小民饭碗的恶政在市井间广泛传播煽动民意。

压力之下部分原本中立的议员开始动摇。

他们并非反对折色本身而是担忧因此引发社会动荡影响自身仕途。

面对如此局面周奎等人倍感压力。

他们虽有数据与道理却难以抵挡“祖制”与“民变”这两顶大帽子。

一直静观事态的林川此时向周奎和议会中的革新派核心传递了意见：“彼等以‘祖制’、‘民瘼’为盾我等便不能只算经济账更需拿出安民、抚民之策将此‘利国之策’亦变为‘安民之策’。

” 得了林川点拨周奎与沈万三等支持改革的商人紧急商议迅速对《漕粮折色疏》进行了补充和完善提出了具体的“漕运人员转置安抚条陈”： 其一成立“漕运转置司”由户部、工部及议会代表共同组成专司漕运相关人员转业安置。

其二所有在册漕丁、纤夫可自愿选择：一次性领取遣散银后自谋生路；或经考核培训后转入“大明航运公司”及直道货运系统优先录用；或由官府提供低息贷款助其购置直道货运马车或小型货船转为个体商户。

其三运河沿线主要钞关、税卡部分吏员亦可经培训后转入新设的直道收费站或海关衙门。

其四折色所省费用部分专项用于此转置安抚及运河部分河段的商业旅游开发以吸纳剩余劳力。

同时沈万三联合几家大商号公开承诺优先雇佣经过培训的原漕运人员并愿意垫付部分转置培训费用。

这份详尽的补充条陈连同《漕粮折色疏》一起再次被提交议会审议。

周奎更是拿着条陈亲自与一些态度摇摆的议员沟通逐一解释安抚措施的可行性。

尽管李守俊等人仍斥责此为“杯水车薪”、“粉饰太平”但详尽的安置方案确实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议员们对于“民变”的恐惧。

围堵议会的喧嚣仍在但议会内部的支持力量开始回升。

经过长达月余的拉锯、辩论、修改《漕粮折色疏》及其补充条陈最终在经济委员会以微弱多数获得通过并提交全体议会表决。

表决前夜林川对徐承烈道：“明日表决无论通过与否皆是新制之试炼。

通过则证明议会能在利益纠葛中寻求平衡推动革新；不通过亦暴露其局限促使吾等反思改进。

关键在于一切需在《约法》与《议会章程》框架内进行。

此过程本身比结果更重要。

” 翌日议会大厅内气氛庄重而肃穆。

当议长宣布《漕粮折色疏》（附转置安抚条陈）进入表决程序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些尚未明确表态的议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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