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蝶茶殇死神在人间的八种形态第3章 冷柜里的安魂曲
凌晨4:07圣玛丽医院B2层的停尸间走廊里应急灯的绿光像一层薄霜裹着福尔马林与铁锈混合的味道钻进杰克的鼻腔。
杰克扶着冰冷的墙壁往前走鞋跟踏在瓷砖上的声音格外刺耳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急促、混乱带着无法抑制的恐惧。
刚才在更衣室瞥见的黑影还在脑海里盘旋那顶德军船形帽的轮廓、镜中陌生的眼镜反光。
还有口袋里突然出现的战地手册所有诡异的细节拧成一股绳勒得杰克几乎喘不过气。
杰克本该去ICU查看约翰·多伊的情况可双脚却不听使唤沿着楼梯一路往下直奔医院最底层的停尸间。
那个杰克入职五年只去过三次的地方。
B2层的门禁系统本该需要刷卡验证此刻却在杰克走近时自动“嘀”了一声。
绿灯亮起门缓缓打开像早就知道杰克会来特意为杰克留了一道缝。
走廊两侧的冷柜排列整齐金属门面上结着薄薄的白霜每个柜门右上角都贴着编号从1到12像一排沉默的墓碑。
杰克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7号冷柜上。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柜门把手上结着一层新鲜的血痂。
那血痂还没完全干涸边缘泛着暗红色在绿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更让杰克头皮发麻的是血痂勾勒出的指纹形状与杰克右手的指纹完全吻合。
连拇指上那道小时候被玻璃划伤的浅痕都清晰地印在血痂上。
“这不可能……” 杰克喃喃自语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凌晨3:14手术结束后杰克明明一直在办公室写病历。
笔尖的墨水还没干白大褂上的汗水也没来得及换怎么会出现在停尸间还在7号冷柜上留下自己的指纹? 杰克伸出手指尖刚碰到冰冷的门把手就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灼热。
和手术台上约翰·多伊皮肤传来的温度一样和祖父那枚党卫军袖标散发出的温度也一样。
杰克深吸一口气用力拉开冷柜门。
冷气扑面而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可柜子里躺着的不是尸体而是一面嵌在金属板里的镜子。
镜面蒙着一层薄霜霜层下隐约有红色的痕迹像是用什么液体写上去的。
杰克伸手擦去霜花一行红色的手写体赫然出现: Dr.霍华德– 03:14– 7号冷柜 字迹是用鲜血写的血珠还顺着镜面往下滴落在冷柜底部的金属托盘上汇成一个小小的圆像一枚凝固的红色印章。
杰克盯着那行字心脏骤然缩紧。
03:14正是约翰·多伊手术开始失控的时间也是杰克眉骨沾上血痕的时刻。
“这是谁干的?” 杰克下意识地伸手去摸镜面想确认这是不是某种恶作剧。
可指尖刚碰到镜子就像穿过了一层水膜直接伸了进去。
镜面像水面一样漾开泛起一圈圈蓝色的涟漪。
镜中的画面突然变了。
杰克看见镜里的7号冷柜里躺着的人正是他自己。
他穿着沾满血迹的手术服胸口插着一把锈蚀的手术刀刀柄上刻着一串熟悉的编号: SS-。
那是祖父海因里希·霍华德在德军医疗队的编号杰克在他的日记本扉页上见过无数次。
刀身布满暗红色的铁锈像干涸了几十年的血迹又像某种古老的图腾在绿光下泛着幽暗的光。
镜中的“杰克”突然睁开眼瞳孔是空洞的蓝黑色像被墨水灌满没有一丝光泽。
他的嘴角缓缓咧开一直咧到耳根露出和约翰·多伊一样沾满蓝色粘液的牙齿用德语低声说: “Sieben Minuten noch.” (还剩七分钟。
) 那声音像从水下传来带着气泡破裂的杂音却清晰地钻进杰克的耳朵里。
杰克猛地后退后背重重撞在身后的金属架上。
金属架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上面的各种医疗器械散落一地。
杰克还没来得及起身就看见金属架倒塌后的墙壁上布满了用血锈绘制的几何符号。
那些符号的线条扭曲交错仔细一看竟和蓝闪蝶的翅脉一模一样只是被放大了几十倍。
每一根“翅脉”都由干涸的血迹与铁锈混合而成在应急灯的绿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符号的正中央钉着一只新鲜解剖的蓝闪蝶。
蝶翼被人用细针展开固定成钟表刻度的形状十二根“刻度线”正好对准墙壁上的十二个方向。
蝶腹正在缓慢渗出黑色的粘液粘液顺着墙壁往下流在地面上慢慢拼出一行德文: Erinnerung braucht Tr?ger. (记忆需要载体。
) 粘液像有生命般在地面上流动绕过杰克的鞋尖向走廊门口延伸留下一道蓝色的痕迹像一条细小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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