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后我靠空间种田惊艳天下第140章 雨刚停根先动了
天未亮透十七座新灶已燃起熊熊烈火。
火焰舔舐着陶缸底部将深井卤水一寸寸熬成雪白结晶。
浓烟卷着咸腥气息升腾而起在晨雾中织出一片灰白帷幕。
灶工们赤膊上阵汗珠顺着脊梁滚落砸进柴堆里“滋”地一声化作白气。
每处灶台前都立着一块竹牌记着当日产量——粗盐、细盐、再煎渣盐分门别类一丝不苟。
小甑儿抱着新削的竹简在人群中穿梭炭笔飞快划动清秀的字迹一行行落下:“李家坡灶头煎出盐三百二十七斤;柳家洼灶滤水三遍得净盐二百九十一斤……”他年岁尚小可眼神沉稳报数时声音嘹亮竟有几分账房先生的风范。
沈清禾站在高坡之上斗篷被热浪掀得猎猎作响。
她目光扫过那一片连绵燃烧的灶群心中默算:十七灶昼夜不停每日产盐逾千斤若持续三月足以积攒起足够过冬的储备。
更重要的是——人心已经烧热了。
当初那场大火烧毁的不只是炉灶更是百姓对“抱团做事”的最后一丝犹豫。
如今他们亲眼看见被毁一次重建十次;烧掉一座站起十七座。
恐惧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种近乎虔诚的信任。
但她知道信任最怕动摇。
“盐筹发下去了吗?”她问小甑儿。
“昨夜就送到了。
”孩子仰起脸“按人头计工十日一结。
三十筹换辣酱两坛五十筹兑布一匹八十筹能领一副铁锄头。
” 沈清禾点头。
这并非随意定价而是她与陆时砚反复推演的结果——太贵则无人信太贱则失其值。
真正的信用不在纸片本身而在它能否换来实实在在的生活所需。
起初果然有人迟疑。
柳婆子攥着三十枚陶片刻筹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嘴里念叨:“几张泥片子真能换东西?我家阿牛挑柴翻三座山才挣这么点……” 可当她真的拎着两坛红油辣酱、一匹粗布回家时整条村巷都轰动了。
“是真的!酱是共腌坊自己酿的辣得鼻尖冒汗!布也是新织的厚实!”她逢人便说嗓门比打更还响。
消息如野火燎原短短三日周边四村已有二十多户携家带口前来登记入灶。
连邻村几个寡妇也带着孩子来了只求能筛豆、拣椒、烧火添柴换几枚盐筹回家给孩子扯双鞋面。
沈清禾看着井台边排起的长队眼底微动。
这不是买卖这是扎根。
当晚陆时砚提灯而来手中一卷薄纸墨迹未干。
“我拟了个《盐筹行用约》。
”他声音温润却字字清晰“三则规矩或可护此信不堕。
” 她接过细看: 一曰“限兑品目”非万不得已不得增列兑换物防滥发致虚; 二曰“公示账册”每日傍晚悬榜于井台收支明细人人可查; 三曰“毁损补录”若有遗失或破损由村中德高望重的老秤头作保补记防奸诈生乱。
沈清禾看完久久未语。
烛光映在她眸中像落在静湖里的星。
“你说百姓不怕穷怕不公平。
”她轻声道“只要账目亮得像井水他们就敢把命押在这上面。
” 陆时砚望着她唇角微扬:“所以要让他们看得见。
” 第二日清晨井台旁立起一方木架漆成朱红色名为“公信台”。
小甑儿站上石凳手持誊抄的账册一字一句高声唱读昨日收支。
孩童围聚四周拿炭笔往废陶片上临摹咿呀学语般念着“出盐一千零三十六斤耗柴八百捆兑酱菜一百四十坛……” 俨然一场自发的乡学。
就在这秩序初成之际虞九章的耳目已将一切密报府城。
三日后窑匠老周突然在酒肆放话:“土灶煎盐用的是碱泥缸火一猛毒气渗进盐里!食之断肠三代绝嗣!”话音未落两户人家连夜拆灶退出更有几家开始观望。
风声渐紧。
沈清禾听闻后只淡淡一笑:“谣言止于明证。
” 她转身唤来老秤头递上三包新出粗盐:“送去县医馆请坐堂大夫当众试煎再喂鼠七日。
活则我无罪;死则任官府查封。
” 满村屏息。
七日后医馆传出消息:三只试食老鼠活蹦乱跳尿检无异大夫亲笔作证:“此盐粗而不浊煎炼得法反胜官引三分。
” 谣言顷刻崩塌。
当夜沈清禾命阿灰取出空间灵泉以三日润盐之法制成晶莹剔透的“净心盐”封装十瓶亲自送往医馆。
每瓶底压一张素笺墨字清峻: “救人之药不该缺盐。
” 井台上盐筹榜单依旧每日更新火光依旧彻夜不熄。
而在远方的府城码头一艘货船悄然靠岸。
舱门打开成堆麻袋倾泻而出粗盐雪白如霜。
铺面挂出新招牌红漆大字刺目: “萧记承运官盐惠民价半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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