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国我郭嘉开局先续命第148章 鬼才十杀第八杀赤兔之泪
夜色尚未退尽濮阳的城影像一口置于风中的铁鼎冷硬而沉默。
风自城缝穿过吹动旌旗旗上火光被拉成长条像是一群不肯死去的火蛇。
高台之上血水在石缝里结成暗黑的花纹;倒伏的亲卫们互相叠压盔甲与骨骼在早秋的夜里散着铁锈与腥咸。
杀意退潮只剩回声。
吕布站在台边甲片缺口处沾着未干的血。
赤兔立在他的身侧鼻翼喷薄蒸出白雾鬃毛被风揉乱带着灰和火屑的味道。
它把头侧过来耳尖轻轻颤了一下像在聆听城下那一万只心脏齐齐敲打的声音。
吕布伸手掌心按在那一片温热的额骨上。
许多年前的夜雨、烈日、乱军都在这一触间复醒:马嘶、人吼、刀光、淤泥里挣扎的四蹄、背上俯身的少年将军嘶哑地呼它的名—— “赤兔。
” 鼓声忽然止住像有人把整座城的呼吸掐了一把。
静。
静得让人误以为死神已走。
下一息风转向了旌旗的影子反折回台上陷在吕布的脚边。
远处军阵里传来一串清脆的弓齿磨擦声紧接着是一声冷而近的命令像冰刃轻轻剪断一根线。
“断其坐骑。
” 郭嘉背手而立衣袂平直无皱。
火光映不进他的眼他的目光像从更远处的一面冷镜里投过来。
周围的将校彼此望了望片刻后数排神射手上前一步整齐地把弓举到眉前。
每一张弓的背脊都在火下泛着细密的木纹他们的指尖按在弦上像按在一条即将收紧的命上。
城上仍旧静。
吕布没有回头。
他看了一眼赤兔。
那是一瞬又像太久。
赤兔的眼是黑的深处有一线月光沉着不惊也不怯。
它用鼻尖顶了顶他的手像在说:我们还在一起。
第一根箭离弦带出一声锋利的尖啸。
那声啸像刀划开陈年的丝绸后面万箭齐起啸声汇作洪涛。
箭雨不是向吕布轨迹在半空里生出一个微妙的弧宿命般倾向那道火光边上的影子——马。
赤兔动了。
它不是向后退而是前掠半步像要替主人挡住一切。
第一支箭擦着它的肩胛带出一束毛第二支钉进胸前的肌肉木杆在肉里颤。
第三支、第四支……箭簇在它的身上开出一朵朵黑红的花鲜血与火屑粘连热气蒸腾在马腹下汇成细小的血溪。
赤兔低声嘶鸣那声音竟不粗野像破碎的琴弦勉力弹出一记孤音。
吕布的眼神一震。
他猛地拔刀要砍断那些飞向赤兔的轨迹。
刀出鞘寒光裂夜然人力所斩者不过空气与风。
他一步横移把自己的身躯硬生生挤进箭雨的路线上。
箭尖擦过他的臂甲和颈侧叮叮当当火星四射。
他的肩头被截下一片甲片血热而快顺着手背滴落到赤兔的鬃上。
“来冲我——!”他嘶吼声音掷出去被万矢的叫嚣撕碎。
没有人应他。
城下的弓弦再次齐响排列如一章严苛的乐谱。
郭嘉没动只抬了抬手指。
那抬起的指尖像落在空弦上的轻轻一挑。
箭雨第三次覆来。
赤兔的左膝一沉。
它试图把身子抬正后蹄发力石台被刮出一串白屑血从箭孔中越涌越急。
它并不把头抬高反而低下去去蹭那片沾着血的甲去蹭那只握得发紧的手指。
它像以前夜行黄河渡口时那样用额头去贴他用全身的颤抖去告诉他:还在还能走还能再走。
吕布松了刀。
他的左手抱住赤兔的颈右手去拔箭。
第一支拔出来血一口喷在他脸上;第二支拔出来鲨齿倒钩带出一串撕裂的肉他的指缝里滑开了一段温热的东西。
他咬住牙像一头困兽不肯低鸣。
他又去抓第三支手指却在颤。
他不是怕也不是痛而是那第三支箭扎得太深深得像是扎进他过去的每一场胜利。
抓握时他看见许多画面一起挤过来:虎牢关的黄尘阵上一骑掠阵时万军的惊呼方天画戟在日光底下拉出的银线赤兔踏着尸山血海轻巧而骄傲的步伐——那是他的身亦是他的影。
“将军。
”不知从哪里升起一阵低语像死去的亲卫在风里复述旧誓:“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 他指尖一紧箭杆“咔”的一声折断。
赤兔被这动静吓到身子轻颤蹄边敲落一片石屑。
它仍旧不退反而再往他的怀里挨近一点。
它的眼里有湿意却不是人类的泪。
那湿意从角膜溢到眼眶沿着眼沟混着血与灰变成两道暗色的痕。
风吹过痕里亮出一点点红像是被火烫过。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郭嘉在远处轻声道像在为一幅画题跋“今日人与马当共赴黄泉。
” 他身侧的将校有人动容有人寒栗。
有人忍不住侧头:“军师若断其坐骑恐引其狂性反有失之变。
” “变?”郭嘉淡淡一笑。
“变已尽。
武力是他的最后一线先断其足再断其心。
狮子若失爪牙自知死期便会仰天而号——那一声才是真正的断。
” 城上一声惨嘶像从铁缝里被挤出来锋利难听。
赤兔的后腿终于跪下膝骨碰在石面上发出一声钝响。
它费力地抬头眼睛里那点月亮摇了摇像要散。
它把鼻孔踏着地面挪向吕布的靴子去蹭去嗅去记住这一刻的气味。
它踟蹰着要站可四肢的力气像被无形的手慢慢抽走了。
它的胸腔起伏越来越小呼吸越来越浅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箭孔一阵微颤鲜血像被风吹薄的红纸被吹到它自己的蹄上被吹到吕布的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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